就会自己逞能。”
挂了电话,朱惜悦听见林落道:
“你才逞能。你告诉他干嘛,他明天还要上班的,这大晚上的,这么远,他赶过来不安全又浪费时间耽误他休息。”
“反正他来了也没用。”
“话不能这么说,”朱惜悦道,“你伤成这样,他这个做男朋友的,就应该知道。”
“你现在不告诉他,他之后知道了,得多心疼多自责?”
“而且,”朱惜悦沉着脸,“苗彦君可不是你的解决的。难道你想白白挨这一顿打?”
林落低头不说话了。
白挨打不是他的作风。
但他必须承认,他没有和苗彦君作对的资本,虽然这很令人沮丧。
井遇挂了电话后便匆匆起身下床,换了衣服,冒着深沉的夜色出门。
早春的天气,夜里还很凉。
井遇驱车前往国美附属医院,把车开到了最高限速,紧急赶到医院里。
他一身藏青色呢子大衣,浑身带着早春料峭的寒意冲到急诊室门口,发现林落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输液,朱惜悦和毛俊都在那儿守着。
夏文秋和别一格由于宿舍大门关了,出不来,只能在宿舍里等着消息,没办法来医院陪林落。
看到井遇时,林落呆了一下,反射性地去看时间,发现井遇才半个多小时就赶过来了。
他有点吃惊地注视着井遇走到自己面前,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井遇舍不得责备林落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看到林落红肿的右手,他眉头深锁,想碰,又不敢碰,怕弄疼了林落。
林落见此笑道:“没事的,只是骨折了,要做手术,医生说会好的,以后还能画画。”
“……这还叫没事?”井遇沉着脸。
林落:“只要还能画画就没事。”
“你啊,”井遇弹了下林落额头,都没舍得用力,“心里头就只剩下画画了。”
林落笑嘻嘻地:“我喜欢嘛,反正能恢复就好,但是在恢复之前就不行了……我得尝试着用左手画画试试。”
井遇叹口气,也不知道该不该称赞林落一句“真坚强”。
手伤成这样,想的还是之后画画怎么办。
井遇坐在林落身边,用力揉揉少年的头发,问:
“他是故意伤的你的手?”
林落低头沉默了一下,笑道:“是啊。”
林落让苗素君在国美混不下去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井遇懊悔自己大意,应该多提醒林落几句,让他别落单。
幸好今天有毛俊和朱惜悦路过,否则林落的手还不止伤成这样呢,或许会真的废掉,再也不能画画。
“放心。”井遇轻轻握住林落的右手小臂,低声承诺,“我不会让你白白被欺负的。”
“我说过,不管是谁,我都会尽力保护你的。”
这情话说得倒是好听,但林落当着朱惜悦和毛俊的面儿,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你跟苗家……”
“你不用担心这个。”井遇又开始怜惜他家诺诺,怎么那么懂事呢?
“我会处理的。”
这时朱惜悦非常上道地说:
“苗彦君他们都被带去警察局了,”朱惜悦说。
“他们?”井遇问。
“对,还有个打手,就是之前那个绿毛,还有个打手在治疗。”
“……被林诺给揍晕了。”想到当时的场面,朱惜悦还有点咋舌,林落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那么熟练啊,还“有分寸”?
听到这话,井遇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林诺就是林诺,三对一也不会干坐着被打,还能把其中一个揍趴下。
井遇先给自己助理去了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警察局那边的情况。
苗彦君被带走了苗家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苗彦君伤了林落,井遇怎么可能让他毫发无伤地出去?
他必须得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井遇捏着手机目光沉冷。
身旁,林落见井遇脸色那么臭,用完好的左手握住井遇的手,反过来哄他:
“别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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