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插嘴道，“这生死之间，应该不是真正的死亡吧？”
“可是这个小伙子，当初海难的时候，专业的救援人员可都已经确认了他的死亡。”
“很正常。”张三丰点了点头，“救援人员的判断只是通过呼吸、脉搏等来确认是否有生机，可实际上，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天蚕神功本能发动将他一丝生机收束到身体最深处，如此，身体就和死了差不多。”
“收束到身体最深处，最深处在哪儿？秘籍上似乎没写。”叶枫指着秘籍对张三丰问道。
“写了。”
张三丰指着秘籍上开篇四个字，精神内敛。
“您的意思是脑瓜子深处？”
叶枫挠了挠头，颇有些无语道，“张真人，您就不能写的详细些？”
“好吧，这是老道的错。”
张三丰苦笑，当初有所感悟急着离开，怎么可能写出流求那种一本书就是一个图书馆的秘籍格式。
而且，他觉得也没必要如此，功法只是主体，主体没问题，更深层次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应该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走。
张三丰就是那种妥妥的圣师，注重自我发展，而不是一步一步写明操作规范。
“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敢怪您。”叶枫摊了摊手手，笑道，“我只是很好奇，您所说的精神内敛，是让精神携带所有生机融入脑袋里，那具体是脑袋里的哪个位置？”
“不好说，老道也不知道。”
张三丰的回答更是让叶枫无语。
“老道对于医术，对于人体的了解远不如小兄弟你，老道当初创造这功法的时候，只是觉得如果修行有境界，真的能够有一场质的蜕变，那必然是从精神开始。”
“所谓精神，心的投影，来自于脑部。”
“混沌朦胧，并非具体一处，而出无处不在。”
“精神心力，如同朝阳旭日，笼罩大地，带来无尽生机。”
听着张三丰的话，叶枫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不过瘾，“张真人，当初您走的匆忙，就只留下这本天蚕神功，您还得给我仔细讲讲这本神功的玄妙。”
叶枫郑重请教。
这几年来，天蚕神功叶枫也看过，可是这东西他觉得死了生生了死太玄乎，再加上他本就有自己的修炼方案，这东西就一直没去碰，直到张涛的出现，这才真正被叶枫注目。
“其实天蚕神功也是老道的一个尝试。”
张三丰悠悠说道，“老道活到了如今的境界，虽然不害怕死亡，可也不想死，也想着蜕变，成仙。”
“可仙路在哪？是否存在，老道也不知。”
“在得到了道心种魔大法后，心有感悟，既然道心能够养育魔种，蜕变真气，那么肉身真气是否可以养育精神之种，然后蜕变，席卷全身，反哺全身，完成蜕变？”
“如此，便有了天蚕神功。”
“只是精神蜕变很难，如何才能蜕变？唯有生死之间。”
听到张三丰的解说，再联想天蚕神功秘籍本身的描述，叶枫渐渐有了一些理解。
“原来如此。”
“如此说来，整个天蚕神功就是在用肉身和真气滋养精神，这是一本养神之法。”
“只是它只能养，没有安全的蜕变之法，所以，最后您只能通过外界的生死强制它自我进化，不生则死，不进则退，是吗？”
“没错。”张三丰点了点头。
【这老头也是在拿整个澎湖当试验场啊！】叶枫心中颇为感慨。
就像是自己冷眼观中原，坐看风起云涌。
张三丰也是在静静地看着流求的变化。
如今，他来了，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其实也未必如此，凡事都有极限，精神虚无可却是真真正正存在于体内的，如果能够将神养到肉身承载极限的时候，应该能自我蜕变。”
“只是那需要多长时间？人力不可达，只能通过生死来磨炼。”张三丰如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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