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个举钵的罗汉，这不是咒我将来靠乞食为生。”/p
“神佛面前你就不能收敛些！”羽生白哉瞪了他一眼，看向罗汉像时神色谦恭，“这尊神像乃是诺迦跋哩陀尊者，十八罗汉中的举钵罗汉，成道前是一位化缘和尚。”/p
“说来说去还是要饭的。”秦无衣一脸不屑。/p
“你怎么不识好歹啊。”聂牧谣都看不下去，出声埋怨，“禅师说了，罗汉能除一切烦恼，达到涅槃境界，不再受生死轮回之苦，修行圆满堪受人天供养的圣者，禅师赠你罗汉像，是将你与罗汉相比，这等殊荣世间几人能有。”/p
顾洛雪看出秦无衣是故意偏驳：“为何你对神佛成见如此之深？”/p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无衣曾放下过刀，也一心想要回头，青灯古佛前长跪三日不起。”秦无衣将手中茶换成酒，神色漠然独饮，随手将罗汉像弃于花圃中，“结果……”/p
“喝酒！”羽生白哉也换了一杯酒，打断秦无衣的话。/p
“结果怎样？”顾洛雪和聂牧谣好奇。/p
秦无衣黯然：“结果我活了下来。”/p
顾洛雪和聂牧谣茫然对视：“神佛开眼保你平安，这，这不是好事吗？”/p
羽生白哉起身从花圃中拾回罗汉像，拂去上面泥屑，毕恭毕敬重新收入木屑，意味深长说道：“有时候活着未必比死要好，活着的人会为亡故之人受尽煎熬，那或许是世间最残酷的惩罚。”/p
聂牧谣还想继续问下去，顾洛雪想起地藏，那个至今她还不知道名字的恶人，想起他一夫当关舍身的壮举，也想起他临死前还放在怀中的妻儿牌位，突然有些能体会地藏当时的心境。/p
顾洛雪也想知道缘由，但不想伤及到秦无衣的软肋，也为自己和聂牧谣斟了一杯酒，岔开话题：“妖案的调查有了些进展。”/p
顾洛雪将自己和秦无衣前往丈八沟以及进宫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讲述，妖案变的愈发复杂。/p
聂牧谣沉思片刻：“如此说来，牵扯进妖案的不但有陛下，还有当今太后和蠢蠢欲动的豫王，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三人都与妖案有关，这，这案子还怎么查？”/p
“还有一个韦玄贞。”顾洛雪补充道，“从他在丈八沟龙眼偷偷调换符咒的举动，此人居心叵测。”/p
羽生白哉似乎对这些进展并不吃惊，而是看向秦无衣：“你还没告诉他？”/p
秦无衣默不作声摇头。/p
顾洛雪和聂牧谣面面相觑：“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们？”/p
羽生白哉在征询秦无衣的意见：“继续查下去，她们早晚也会知道，我看不如提前告诉她们，也让她们有个准备。”/p
秦无衣思索良久，叹口气点头。/p
“妖案从发生到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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