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监求学，九经对于我这个刚接触中土文化的人来说太过艰深，闲暇无事我便会去城外峪口寻一处僻静溪潭潜心研习。”羽生白哉语速很忙，像是陷入那段久远的回忆，“我就是在溪潭边第一次见到他。”/p
“这么说起来你们认识已有八年之久，比我认识他还要早。”聂牧谣若有所思点点头，表情还是疑惑不解，好奇问道，“他在溪潭做什么？”/p
“钓鱼。”/p
“啊？！”聂牧谣朱唇轻启，面泛惊讶之色，始终也想不出秦无衣钓鱼会是怎样场景，况且认识他这才长时间，从未听秦无衣提及过钓鱼的事，“只是钓鱼？”/p
“是的，不过他好像并不擅长钓鱼。”羽生白哉突然笑了，像是想到很开心的事，“我见到他第一眼就感觉这个人与众不凡。”/p
“为什么？”/p
“我身佩双刀又是异邦装扮，无论走到任何地方难免会被人多看几眼，我就坐在他对面，他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看我一眼，就像禅定的老僧，视线一直专注在鱼线荡起涟漪的溪潭里，他身旁放着一把很奇特的刀，反而让我有意打量了他良久，从他握鱼竿的手我就猜到他一定是用刀的高手，整整一天那只手稳如磐石，可惜……”羽生白哉会心一笑，笑意里带着少有的讥讽，“可惜他钓鱼的能力远不及他用刀，我留意了他一天，直到临走时也没见到钓上一条鱼。”/p
聂牧谣若有所思点头：“原来你们就是这样成为朋友。”/p
“不，成为朋友是很久以后的事，起初的时候，我想他是很厌烦我的，他不是那种充满热情的人，他身上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我想我的出现应该妨碍到他的独处，他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等我去挑衅或者冒犯他的机会，然后……”/p
聂牧谣也笑了：“然后他就有理由杀掉你。”/p
羽生白哉有些得意：“对，他后来也是这样给我说的，只不过我和他一样安静，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机会。”/p
“他不是主动的人，更不擅于结交朋友。”聂牧谣越听越有兴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和他搭上话？”/p
“是他来找我的。”/p
“他找你？”聂牧谣有些吃惊，好奇追问，“你做了什么事？”/p
“我做了饭团。”/p
“……”聂牧谣想到羽生白哉的厨艺和他剑术一样精湛，她尝过羽生白哉做的饭团，即便是最寻常的食材也在他双手中像被重新赋予生机，而美食偏偏又是秦无衣为数不多难以抵御的东西，聂牧谣浅笑一声，“他找你要饭团吃。”/p
羽生白哉笑意中透着倦态，一边追忆那段久远的时光一边向聂牧谣娓娓道来，他没想过会和秦无衣成为朋友，绝大多数时候秦无衣给他的感觉是冷漠、深沉以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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