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竟没敌过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你眼底瓷白，面覆虚霜，气息不宁心血盈亏，种种征兆都表明你失血过多。”薛修缘语气有些缓和，手中枯枝慢慢撩起羽生白哉的衣袖，长叹一声幽幽道，“你也算是长情之人……”/p

　　薛修缘拨开羽生白哉手腕上的衣带，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伤口四周有清晰可见的齿印，还未愈合的伤口正渗出鲜血，聂牧谣嘴角不由自主蠕动一下，想到羽生白哉苍白的脸，还有虚弱不堪的神色，顿时明白了一切。/p

　　“你，你一直在让我吸食你的血！”/p

　　羽生白哉不再徒劳挣扎，惨然一笑：“白哉答应过护你周全，不忍每夜见你妖毒发作后痛苦不堪，加之连日奔波，你身体虚弱每况愈下，只有在吸食血液后才有所好转，我担心你撑不到终南山，可白哉又不能让你吸他人的血，只能每晚用自己的血让你吸食。”/p

　　聂牧谣为之一动，眼圈潮红泛起晶莹，想起羽生白哉在松下说的那句话，人生在世，总会遇到某个人值得自己心甘情愿去付出，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羽生白哉为自己的付出竟然不计生死。/p

　　“此举愚昧至极，你非但没救她反而还害了她，蛛毒吸食的血液越多毒性越大，她之所以气色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薛修缘拔出银针淡淡说道，“我逼她一路扫雪上仰天台，就是为了催动她体内心血，你之前见到那些黑血正是蛛毒所染的毒血，我逼她吐尽迫使蛛毒暂时蛰伏，你若想害她，可以继续以血相喂。”/p

　　羽生白哉悔不当初，埋首知错。/p

　　“不过此情至深，令薛某敬佩，只是她体内蛛毒嗜血无度，你每夜任由她吸食，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有命等回天尘花，但你一定等不到那一天，你最终会血枯而亡。”薛修缘竟然伸手将羽生白哉从地上扶起，“可悔？”/p

　　羽生白哉看向聂牧谣，目光清澈纯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有着冬雪中阳光的明媚和温暖：“不悔。”/p

　　薛修缘听的有些出神，像是羽生白哉的回答触动了他的思绪，好半天才回过神，对薛南吩咐道：“送他回茅屋，调配补血亏的药，静养几日便能痊愈。”/p

　　羽生白哉还想着聂牧谣，在任何时候，好像他的安危都不及聂牧谣重要，刚想去搀扶聂牧谣，就听见薛修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她留下，我有话单独对她说。”/p

　　等到薛南送羽生白哉下山，薛修缘在聂牧谣身边踱步，神色踌躇不宁。/p

　　聂牧谣轻声问道：“薛医师有事不妨直言。”/p

　　薛修缘停在聂牧谣面前，凝视了她片刻：“我能治好你的病。”/p

　　聂牧谣一愣：“你，你能清除我体内妖毒？！”/p

　　“蛛毒？不，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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