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除了侍浴,他今夜还一定要给薛皑侍寝。
她顾虑初初显怀的小腹,封-妇科圣手-酽告诉她,她腹中胎儿还小,她安寝时怎样舒服怎样来便好。
“……可是在你怀里我不舒服。”
“不,你很舒服。”
他反将她搂紧几分。不过待她睡熟后,他松开她,跟她分衾而眠。
在万松宫的第一晚,她睡得很安稳。他在他母后眼皮底下还能行事那样猖狂,多少有些在意料之外,被他霍霍了许久之后她还能安睡,就更出乎意料了,大概是为支应他身心皆太疲累的缘故吧。
而清早他斜欹在枕上,眸中唇角皆笑意深深,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皑皑你真贪睡,已是日上叁竿了。”
她鼻音浓浓:“医女说了,我现在嗜睡很正常。”
他笑意加深两分:“不愧是皑皑,真清醒,根本没入我的套。”
他这样虚伪,她便精神起来了:“这点小事算什么清醒。”
都蠢得被他一步步拉到深坑里了。
察觉到她心境消沉,他拉了拉她的手,“不是你自己的事,是我太阴险。”
就这么着,封酽的确没有在后殿待一整晚,而是直到日上叁竿才出去。
他离宫后,望着颈间微泄春光眸中湿意犹未褪去的薛皑,虽摸不准她是羞的还是委屈的,太后看得心软几分,对她道:“他性子就是这样跳脱,你务必多劝着他些。”
他已经不止是跳脱了吧。
薛皑两手在袖口内紧握成拳,幸而她指甲没留长,不然怕是会伤到自己。
不多时,有侍从禀报,说是皇后来向太后请安。
太后遂让薛皑回了后殿,不用想也知道皇后又是来规劝的。亲王常宿后宫也就罢了,如今又与后妃同宿一宫,传出去影响实在不好。
这段时间后妃们每天除了担忧皇上,实在是无聊。太后忽然把薛皑接到万松宫,让她们心情活泛了点。皇帝不在宫中,那就是看太后的青睐了。
而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格局大些,想的自然也就多了点,虽情知太后极宠裕王,还是抱着点幻想过来规劝了。
不出所料,太后仍旧态度强硬。皇后历来是纯孝贤后的作风,拗不过只有无奈离去。
然而不多天以后,后宫再也没心力担心任何事了。
一个秋夜,紧急军报传入京中,皇帝为鞑靼所俘,朝野震动,甚至有亡国之危险。鞑靼还向大楚索要大量财帛,并要求大楚向之称臣,以赎回楚帝。
皇后和后妃们听到消息,皆从酣梦中醒得透透的,急忙忙去太后宫中哭诉。
一时间万松宫乱哄哄的,而薛皑正衣衫不整着偎依在封酽怀里,眸氤春雨。
侍从将消息隔着内殿殿门禀报给他们后,她眸中珠泪霎时滴尽,恢复一派清明的神态。
见封酽极其淡定的反应,和抑制不住扬起的唇角,极其难以置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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