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女子的脸。
“总要试试。所以才对殿下说,时机到了,可以试试。”
阮雪音忽有些领悟。
“相国原来是爱护他的。”
纪桓似有一叹。“他是我唯一的学生。在朝三十年,为相十余载,只教他一个。那孩子三岁就跟着我念书,天赋卓绝,每堂课都予我惊喜。”
谈话双方都知是在说谁。
都不言明。
温斐当然也懂,却持续看窗外,只作没听见更不懂。
“那相国,为何不打小就教他这些。”阮雪音已悟,偏要问,“也就免除谋局,让他自然接受。”
“我教了。此番入深泉,便知多年授课没白费。”
正因教了,才有想法做法与历代国君都不同的顾星朗,那样开阔,甚至支持她兴举国女课。
“这还不够么。”阮雪音轻声。
当然不够。他能践行此理想是一回事,世袭君制保证不了后续是另一回事,须釜底抽薪。
她分明知道。
“我纪氏,百年立祁,两度拜相,这样的家族无论拿怎样大义进言,都是谋逆。只能另辟他法。”
“他法是我和竞庭歌?纪相别告诉我,此法,与我们的老师早有共识。”
纪桓微笑牵动胡须,“你把我们想得太无所不能了。她,”终归于叹,“我们都该受的长胡子点拨吧,各行其是,汇于一处。”
马车便在这刻急停。
天已大亮,雨势减轻,阮雪音待要问,有熟悉声音自帘外传来:
“人押来了,绑得很严实,是否如假包换的佟钧,请皇后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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