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之分,你们眼里只有男女之分罢了!”
群臣噤若寒蝉。
沈时晴拿起一本折子,语气清淡:
“丈夫殴打妻子,妻子竟敢反杀?无妨,丈夫未做完之事,大雍的刑部可以替他做!让这女子死了就是了,朕说的可对?”
刑部官员连忙大喊:“臣等绝无此意!陛下息怒!”
她却并不理会,历历人命,涛涛怨愤,哪是这些人说一句“息怒”就真能平息下去的?
虽然她有着一副皇帝的皮囊,可她是沈时晴,她之所以是沈时晴,是因为她此时会怒,会恨,若是没有了这些,她真的在权谋权术之中随波逐流,为了所谓的“稳固江山”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与那赵肃睿又有什么两样?
早点将身子还回去图一个苟且安生,倒是让她能有个清净。
那又凭什么?
“女子竟然敢不给订婚的未婚夫守望门寡?无妨,只消大雍的大理寺对冥婚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也就可以轻轻揭过,杀人之人挨了六十杖,他也不过是丢了官身。”
大理寺众人也连忙哀呼:
“陛下此言,臣等无地自容!”
都察院一干人陪跪在侧,看着刑部和大理寺轮番表演,心中竟然有些爽快。
当日他们都察院被陛下申饬,被多少人看了笑话?今日可真是都补回来了!
左都御史钱拙静静地跪在地上,心中有个想法如同被吹了气似的越来越大。
在陛下说话的间隙,他心下一横,猛地往前一扑,匍匐在地上喊道:
“陛下,臣有奏。”
沈时晴看了钱拙一眼,或许是因为站的位置够高,又或者是因为已经当了几个月的皇帝知道了这些人的一些心思,总之,此刻的沈时晴眯了眯眼睛,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钱拙想说什么。
“说。”
“陛下,刑部与大理寺草菅人命断案不公,臣愿率都察院上下清查案卷寻访讼狱,若有冤情,臣等御史必行监察之权追究到底。”
他的话刚说完,哪怕是被陛下的怒火结结实实摁在地上的刑部与大理寺一干人等都忍不住侧目以对。
好啊,你们都察院竟然要将他们两司卖了向陛下邀宠!
钱拙!
贼心当诛!
目光如刀,钱拙却毫不在意。
随着女官上朝,他这个左都御史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要是再不挣扎,他也只有辞官这一条路了。
辞官,他当然是不肯的。
那就只有另一条路。
就如同当年常盛宁为陛下之刀俎,今日,他也如此做!
就算不知道怎么做,他也可以抄啊!
“陛下,臣以为,要清查此事,不可全权交由都察院。”刚刚被钱拙在心里念叨的常盛宁却在这时开口了。
他再次起身,不顾几个太监的搀扶,坚持跪到了地上。
“陛下若真要一改讼狱中的男女之分,当从《大雍律》改起,其中牵连甚多,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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