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心神不宁。忍不住打电话给章远,临行前想再见他一面。章远的语气不冷不热:“哦。你说,在哪儿吧。”
何爸何妈将车停在省大侧门外,何洛一路小跑过街。楼群之间风更猛烈,远远地望到章远,卡其色的毛衣,在风中有些单薄。
“怎么不多穿点?”何洛问。
“你匆忙打电话,又说要赶时间,催命一样。”章远淡淡地说,“莫敢不从啊。”
“不想来就算了。”何洛嘻嘻一笑,“那我就不给你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
“看!”何洛伸出右手,“好看吧!”
“你又得意自己的爪子了……”章远话未说完,眼前一亮。
银色的指环,在纤细秀气的中指上。
“是右手么?”章远强抑笑容,问,“我怎么记得是左手。”
“左手的戒指怎么能自己带呢?”何洛摊开双手,伸到他面前。
“谁带不一样?无聊。”章远淡淡哼了一声,还是将她的戒指摘下,带到左手无名指上。
“错了错了!”何洛大叫,“是中指。追求订结离啊,无名指是结婚戒指!”
“没错。”章远大笑,“哈哈,是你让我给你带的,现在就要反悔了?”
何洛打他。
两个人笑着,拥抱,亲吻。谁也不敢先松开手,谁都知道,不可以放手。
Chapter22凹凸
跟不上你的脚步,只好就说迷了路。
--Gigi《凹凸》
田馨看到何洛的戒指,问:“是纯银的么?看起来就很优雅。”
“铂金的。”
“白金?”
“铂金。”何洛褪下戒指,内里清楚地刻着“Pt950”。田馨“哦”一声,过了几日忽然打电话,语调高亢:“我今天看报纸,才知道铂原来比白金还贵!你家章远中彩票了吗?”
“我也不知道。”何洛叹气,“他说和几个同伴一起,帮学校里的人装电脑,收取一定手工费。”“要多大的客源才可以支持这枚戒指的费用啊?!”田馨惊叹,又嘿嘿傻笑,“不是傍富婆了吧?章同学还是有资本的。”
何洛啐她,又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又把多少精力投入到打工里。其实我并不在乎他送我多贵重的礼物,或者花费多少时间来迁就我,和我联络。我希望他目光更长远些,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一下。”
“都有戒指了,还没有将来?分明在刺激我。”田馨哼哼,“而且,你送了军刀给人家,现在章同学投桃报李,不回报一个更贵重的礼物,不是对不住你么?”
“啊,我们两个,何必攀比这个呢。”何洛说。
“只怕章远不这样想。”田馨笑,“男生的面子啊。”
何洛觉得很有必要和章远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她在公共汽车终点站等章远,七月末阳光耀眼,很久没有下雨,杨树柳树榆树懒散地站在午后无风的街边,深绿墨绿的叶子边缘都有些卷翘。章远每到夏天都晒成小麦色,他刚理了发,在路对面挥手,笑容灿然,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两个人去了游乐园,因为就要翻新,游人寥寥。管理员竭力推荐二人坐老式木椅的摩天轮:“下个月就拆掉了,以后就只有全封闭的了,不坐太可惜啊。”
“没遮没挡,太阳太大了。”章远看看何洛,“喂,想拥有和我一样的健康肤色么?”
“无所谓,反正过些天我们又要军训,又要准备国庆游行,免不了挨晒。”何洛说。
“别犹豫了,你们两个人,我就收一张票,还不行么?”管理员继续怂恿,“能看到江景哦。”
摩天轮吱吱呀呀转着,深棕色的木椅经过大半日的暴晒,难免有些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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