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内廷的宣城王殿下。刚刚紧急传令过来。”
门外羽林左中郎焦躁地高喊,“刚才那阵喊杀声,郡主可听见了?今夜有贼逆谋反逼宫,在攻打皇城!”
各处殿室传来震惊的呼声。
“慢着!”阮朝汐喝止了两名急于报信的内侍,“方贼逆攻打皇城?”
“情势紧急,不能再耽搁了郡主,赶紧开门,放卑职进去细禀!莫要延误了时机!”
阮朝汐提剑冒雨下台阶。
顶雷声隆隆不止,雨势一阵大一阵小,各处廊下挂的灯笼在雨里显露朦胧的光。十几步,肩便湿透了。白蝉急忙撑着伞追上去。
宫人从各处聚拢,有的撑伞,有的顾不得撑伞,手里各自紧张握着之前发下去的防身武器。
“一两句话足够说清楚了。”阮朝汐站在庭院水洼里,冒雨喊话。
“你们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下午我问羽林左卫为突然调动,兵马调动去处,你们也支支吾吾不肯说。现在我再问你一句,宣城王下令的原话是什么?说给我听。”
门外没了动静。
守门的内侍凑去门缝往外张望,片刻后,忽然整个人弹跳般往后猛退几步,捂着胸口,摔倒在地上。
众人齐声惊呼!
一截雪亮的剑尖从门缝里直插进来,带着淋漓血迹,从上往下直接一个劈斩动作!意图门栓斩成两截。
但门栓新换了精铁制,劈斩之下纹丝不动,反倒剑身震开。外面的人见劈不动,随即上下拨动起铁门栓,意图铁门栓拨去旁边。
又几刀剑插进门缝,迅速上下拨动,试图撬开门栓。动作极快,门栓瞬间便被撬去边上,摇摇欲坠,有人在门外高喝道,“门推开!”
阮朝汐心里一沉。事有诈!刚才那套说辞都不可信。
她疾步往门边,疾的动作很快变做奔跑,“关门,莫让他们进来!”
————
天边雷声阵阵,大雨如瀑。
两份内容截然不同的遗诏,一份被元治秘密收藏于怀中,另一份被他卷起握在手中,匆忙往寝殿方向行去。
圣驾从早上就大不了,眼看着撑不过今夜。趁着圣驾还有意识,当面看过一遍,当众亲口承认遗诏无误,从此定下乾坤。
荀玄微起身目送元治离去。密室里只剩下两人,武泽仔细关门,拂去身上几滴飞溅雨点,附耳悄悄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荀玄微点点,“谢告知。如今看来,荀某侥幸避开了一场杀身之祸,萧使君那边,半是避不开了?”
武泽叹息道,“荀令君能够避开这场滔天祸事,已经是大幸。顾不得其他人。”
荀玄微轻轻笑了声,转回书案坐下。
“天家寒门身,忌惮士族,我看得。但治理天下,岂是简简单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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