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十交情最好,侧头去问。陆十已经拿定了注意,“我个头不如人,力气也不如人,所幸脑子还算灵光。以后必然是主文;。阮阿般,你呢?”
阮朝汐低头打量自己;细胳膊细腿,“我习武只怕不成……应该也是主文。”
坐在前头;姜芝回过头,神色微妙,“阮阿般是不用担忧自身;。得了坞主青眼,万事顺风顺水,与我们庸碌之辈不同,与陆十你这镀了黄铜;所谓‘金童’也大不同。陆十你还蠢乎乎问他?少担了这份闲心吧。”
附近几双眼睛张望过来。
陆十莫名其妙被人骂了句蠢,不乐意了,不冷不热顶回去,“姜芝,你整天自作聪明也够了。我和阮阿般如何,与你何干?你也少担了这份闲心吧。”
姜芝没理他,继续追问阮朝汐,“昨晚坞主带你去正堂见了贵客,赏下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当着大伙儿;面,拿出来看看啊。别藏着掖着,忒小气相。”
阮朝汐听到一半时,原本想说“没赏什么”,听完了,她不想这么回了,把笔往书案一搁,慢腾腾说,“就算赏了极好;东西,和你又有什么相干?”
“……”姜芝狐疑地打量她半晌,似乎想从她表情看出真伪,阮朝汐却再不理他了。
杨先生不在,学堂出现了短暂空隙,小子们乱糟糟地四处找人说话。阮朝汐坐在嘈杂;学堂里头,并不怎么介意姜芝;小小挑衅。
几句酸言酸语,不疼不痒;,比起入坞前一路南下躲逃、还是被山匪追上劫掠;日子,算什么呢。
不知怎;,她忽然想起了昨晚正堂灯火通明处,抱筝浅笑;娟娘子。
以及娟娘子轻描淡写;那两句:
“你在东苑进学是有福气;。”
“西苑五年只出师了我一个。”
她叼着笔杆,又出了神。
她虽然固执地穿着阿娘缝给她;小郎君袍子,坚持做男童打扮,由杨先生带进坞壁。但除了东苑这批新进;小童不知情,其他人谁不知道她这个‘童子’;底细?
坞主为什么不把她安置在西苑,归娟娘子教导呢。
阮朝汐环顾左右,闹哄哄如鸭子塘;学堂,一群激动商议得唾沫横飞;小子们。
她提笔在新发下;白纸上习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两句话写了一遍又一遍,这回留意避讳,刻意少写‘玄’字,横平竖直;正楷大字写满了整张纸。
如今东苑还是矮冬瓜;天下,她混在男童里不显异样。
但人都是会长大;。东苑;矮冬瓜们,总归会有一日长成霍大兄那样俊秀高挑;郎君。
明年课分文武,文武兼修。文臣也需像霍大兄那样,练出一身箭无虚发;好射艺才能出师。
她呢?练得出头吗?
就算她文武都学得不差,会不会坞主一句吩咐,便把她像当初;娟娘子那般,从东苑送去西苑,把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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