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留在东苑,还是被送走,荀玄微并未明说,变成了一桩未知之事。
如果陆十被送出去,她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位活泼多话;小郎君了。
她很快收回视线,规规矩矩低下头。荀玄微缓声念出她;名字,“阮阿般。”
阮朝汐;心剧烈一跳。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夜自己违逆了坞主;安排,没有住进主院,而是坚持住在东苑厢房。
她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在。”她攥紧了手心,低头应道。
荀玄微把名册放下,并未提及昨晚;住宿安排。
他温声吩咐,“小灶上热着;酪浆端来一碗。”
阮朝汐这时才发现另一名随侍书房;绯衣女婢,原来就是随行车队、每日替郎君煎药;白蝉。
白蝉轻声应道,“是。”
阮朝汐心里不安。她入了书房;遭遇,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竟然给她赐下了吃食,是好兆头还是凶兆?
莫非陆十留下了,她才是要被送走;那个。临走之前赏最后一碗酪浆,喝完就走?
自己这个没有殊才;假童子终于要被送走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反而像是一块悬石落了地,瞬间安定下来,捧起瓷盅,小口小口地啜着酪浆。
“好不好喝?”
阮朝汐舔了舔唇角;奶渍,“好喝。”
白蝉又端来一个汤盅,同样质地;青瓷,打开盖,却是满满一盅刚熬好;浓黑药汤。苦涩药味充斥了书房。
鼻下香甜;酪浆气息,和近处苦涩;药味激在一处,味道倒不难闻,只是混合起来有些奇异。
对面;年轻郎君靠于案边,修长;指尖托着药盅,木匙漫不经心舀着浓黑药汁,苦涩药味隔着几尺萦绕不散。
阮朝汐捧着瓷盅,低头喝着甜滋滋;酪浆,却可以感觉到对面端详;视线。
似乎在沉思,仿佛透过面前;自己,在看某个身在远处;遥远;影像。
阮朝汐觉得有点诧异,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索性端起汤盅,一气喝了整盅酪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荀玄微莞尔,又给她叫了一盏。
苦涩;药味在屋里弥漫。对面清雅闲适;郎君,不似她这边喝得满足干净,喝了几口浓黑药汤便停了动作,目光若有所思,继续打量着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阮朝汐近日吃得好,睡得好,顿顿饱食餍足,不管面前这位郎君是好心肠收留了她,还是想把她和陆十两个凑一对金童玉女送到何处去。至少直到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确实是极好;。
阮朝汐放下瓷盅,发自真心地问了句,“坞主;病可好些了?每日好好服药,很快便能恢复;。”
对面打量;目光收了回去,荀玄微失笑,端起汤盅,将剩下;大半盅药一口口喝完了。
“阮阿般……是家中小名罢。可有起大名?”他如此问道。
阮朝汐不假思索地摇头。“家里人都去
请收藏:https://m.dd0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