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包放入。
新立起的石碑上勒的字和墓志铭,是阮朝汐自己书写的。
生母尚在人世,不能再写“先妣”,改而书写的是“阿娘李氏之墓”。墓志铭如实描述李氏籍贯,家中人丁,颠沛流离的生平,养育恩情如海。
京城物贵,她又赶着急制,这座墓石碑花费整匹绢布的贵价,胜在制作还算精良。
供果供物放置于墓碑前,阮朝汐仔细查验石碑背后铭刻的墓志铭字句无误,终于放下,欣慰地转回墓前,跪倒焚香。
“阿娘。”她抚摸着光滑冰凉的墓石,里默念着,
“女儿把带回京城。这座山头是郗氏旧地,景致不错,京城就在脚下。阿娘看得高兴么?愿在天之灵安息。”
白鹤娘一字一句地读完墓志铭。短短两三百字的文字,入山捕猎,砸冰捕鱼,修屋织布,躲避山匪,多年迁徙奔波的辛苦,蕴于平淡字句中,读着读着,不由神色动容。
“这么多年,她在乡野中把养大,算是吃不少的苦。这处衣冠冢是她应得的。”
她抚碑叹息良久,主动提起,“她葬在豫州何处?可要遣人把她的灵柩带回京城安葬?”
阮朝汐起阿娘至今顶着的“泰山羊氏”的名头,摇摇头。“牵一发而动全身,暂时不可。过一阵安稳时再说。”
荀九郎的车队准备今日发离京,时辰耽搁不得,阮朝汐在山头上先拜别阿娘坟前,再和母亲大礼辞别。
白鹤娘捂着脸哽咽起来。
“是不去京城的人。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也不知今生能不能再见。只愿百年之后,如果阿般也会如此诚意地祭拜于,也不枉和一场母女……”
阮朝汐握住母亲的手,替她拭泪。
“生恩不敢忘。阿般得空就会回京探访母亲。只是下次回来时,或许顶的是‘熊二郎’的名头。母亲莫将拒之门外。”
白鹤娘在满腹伤怀中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十几岁的标致小娘,叫什么‘熊二郎’!”
时辰尚早,母女不舍离别,这座无名山头地势不高,她们索性手挽着手缓步下山。
临别在即,疑惑在白鹤娘中已久,趁着今日的机会,她终于私下问口。
“顶着荀氏九娘的名义,称荀令君为三兄。和他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交情?”
阮朝汐默然往前走四五步,是个好问题,一针见血,叫她如何答。
太久的沉默本身也是无声回答。白鹤娘在皇城里见多人,侧身注视女儿的目光起先带着疑惑,渐渐起惊疑。“难道们……”
路边坐在车上的李奕臣高喊句,“后面有车,两位娘当。”
原来她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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