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不配与大司马同席。”
她的“铮铮铁骨”,真真逗乐了贺时渡。他戏谑道:“这是耍公主架子呢,还是小孩脾气?不爱吃就滚回南池。”
檀檀心想,滚回南池也比和他同桌而食自在。
她原以为小年夜,贺时渡都去了平昌那里吃饭,就肯定会宿在平昌那里,于是在她看到门外那道巍峨的身影时,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贺时渡大步从她面前走过,顺手脱去外袍仍向一旁的架子,一屁股坐在榻上大剌剌翘起二郎腿:“滚过来给我脱靴。”
他这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全然不像一个威严的大司马。
檀檀如受奇耻大辱,她不是他的侍婢!也永远不会为任何人脱靴。
“我去叫侍婢。”
“奴婢也能跟燕国的公主比么?”
“可我不愿意。”
贺时渡都懒得骂她笨了,他脚尖往前凑了凑,踢到檀檀的膝盖,用了很巧妙的力道让她向前扑跪在自己脚下。
“不是要杀我吗?这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
檀檀的视线从他黑色的靴子上移开,“我不会为你脱靴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贺时渡忽然心情大悦,他不禁怀疑,檀檀真的懂要怎么杀人吗?他甚至怕自己会提前动手了结了檀檀的性命。
“既然不愿伺候我,今夜继续跪着吧。”
檀檀很乖觉地将自己衣物退了下去,又老老实实送上一双手让贺时渡捆绑她。
她动作坦荡,反倒衬得贺时渡居心叵测。
贺时渡的目光沉了下去,飞扬的眼角显现出淡淡的细纹。
他偏过头,不看檀檀,却也不妨顺手将她给悬挂起来。
他似乎恼怒她的坦荡,这次下手多了几分恶意,檀檀明显感受到,便以为他故意作恶,她想自己既然是为亡国公主,就该有铮铮骨气,于是一声不吭。
待贺时渡将她悬起来,离开后,檀檀才敢喘气。
她痛苦地仰着头,眼泪被生生逼了回去。她闭上眼,不愿看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身体就不是她自己的。
原以为贺时渡又会这样让她被吊一整夜。
可没过片刻,脚步声传入耳中,檀檀受惊吓地睁开眼,只见贺时渡换过一身玄色寝衣,一手握一根黑檀笔杆的笔走向自己。
她身体紧张起来,呼吸颤抖,这些因恐惧而生的小动作统统落在贺时渡眼里,他笑的像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今夜我欲作画,却寻不着纸墨。”
他年少曾在邺城留下许多风流韵事,学了不少荒唐的手段,随意拈来一段,也能让檀檀这小姑娘羞愧欲死。
冰凉的手指碰上檀檀被汗水侵蚀的背,檀檀一个激灵,浑身升起鸡皮疙瘩。
檀檀小声问:“你要干什么?”
贺时渡挑眉:“不是告诉了你,我要作画么?”
没有纸墨,如何作画?
檀檀一时好奇,忘了被悬着的酸疼。于是贺时渡便在她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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