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忙忙参奏多少有些牵强附会。”
这年月,但凡订了亲,基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在外就是一家了,故而一听师雁行这近乎泾渭分明的划线一说,冯田直接就愣了。
之前柴擒虎嚷嚷得世人皆知,任谁看都是早晚的事,他还真没想过这么多。
“你想悔婚”
若婚事果然不成,参奏柴擒虎与民争利一事自然就名不正言不顺。
与这类人打交道,最忌讳顺着他们的思维走,一定要在一开始就掌握主动权,把节奏拉到自己这边。
“大人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师雁行不买账,似笑非笑看着冯田,重复了方才的话,“我与柴擒虎并未成亲,大人便急忙参奏,是否有诬告之嫌”
“荒谬”冯田也不是容易被带节奏的,“你二人虽未成婚,可六礼已然过半,又时时在一处,外人早已视你等为一党,你做买卖,难不成他们不卖柴擒虎的面子”
“大人”师雁行骤然抬高声音,还是死死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请回答我,依照大禄律法,人尚未有过便妄图加以惩治,是否有诬告之嫌”
第一个回合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压住冯田的气焰,将他摆在一个“有污点”的位置上。只要成功让他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后面的一切自然就有了缝隙。
冯田也没遇到过这样纠缠不休的,似乎只要自己不正面回答,她就不会进行下一步。
他看着师雁行,师雁行也看着他,眼神不躲不闪,沉静而富有压迫感。
若再寻常,但凡冯田这么看着别人,要不了多久,对方便要败下阵来。
可今天,他遇到对手了。
隔壁的三兄弟都是一般姿态
侧身紧贴墙壁,耳朵恨不得塞到墙缝儿里去,妄图听清隔壁在说什么。
“大师兄,你听得清吗”
田顷小声问。
宋云鹭摇头,又问因为坐着而更矮一截的柴擒虎,“小师弟”
柴擒虎也是摇头。
三人整齐地无声叹息,继续听。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见陷入僵局,师雁行决定再加一把火。
“冯大人身为御史,理应秉公执法,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这等道理难道不懂么柴擒虎刚立功归来,冯大人非但不思引为表率,反而在这个时候行颠倒黑白诬告之事,助长奸臣张党气焰,视朝廷法度为无物,此为不忠将黎民悲苦抛之脑后,一味成全自己不畏强权的姿态,此为不义”
她的语速飞快,那冯田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兜头扣了不忠不义的帽子,登时又羞又气又恼,“放肆胡言乱语”
他一张老脸微微扭曲,因为愤怒而有些可怖,但师雁行并不退缩。
她非但不退,反而离开桌子,从侧面又进了一步,几乎与冯田面对面,用丝毫不低于他的音量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
“那么冯大人,请你亲口告诉我,你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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