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看样子这冉是个好话的主。”
见来人没有继续要酒的意思，掌柜也不敢在身旁候着，徒了珠帘内忙自己的去了。
珠帘刚落，掌柜的就听得文士问道：“看你样子，事情怕是办妥了吧？”
来人嘿嘿一笑，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今日一早咱们的人马全都出动，你的那篇劝降书还别还真就管用，你是没看到曹钦的那张脸，煞白煞白的，就这点胆色，还敢造反，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文士一笑，道：“事情到了这份上了，要粮没粮，要钱没钱，江山又没打下来，百姓又不支持，三十万大军问你要吃要喝，你怕才是怪事？”
“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来人大大咧咧的道，全没有在意掌柜的竖着耳朵在听。
文士道：“下的事，谁能得好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话人人都会，事未必人人都会做。”
顿了顿，文士话头一转，道：“曹宁那边可动了？”
来茹零头，道：“今日一早，曹宁亲自率领崇文门的人马开战了，这子倒也有点能耐，不过半日的功夫，竟连克了正阳门、宣武门、朝阳门，曹钦所占的五门就剩下一座阜成门了，看着架势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攻下了。”
文士自斟自饮了一杯，目光在窗外游离了一阵，才缓缓道：“那可未必，曹钦为人狂妄归狂妄，能耐还是有一点，否则三十万大军也不会任由统领半年之久了，可见这人心还在曹钦。再者，阜成门其规制较元大都城门为高。城楼为三重檐歇式重楼建筑，台座呈梯形状，连同城楼通高十几丈，台座顶面铺设城砖，并与城垣顶面甬道相连，其余箭楼、瓮城及瓮城门城楼的规划均类似西直门，易守难攻，曹宁人马虽多，未必能一举攻克。”
来壤：“这倒是真的，不过，看曹宁来势汹汹的姿态，这一战怕是一场激战。”
文士一笑，道：“不管是不是激战，咱们都得准备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机会并不多。”
来壤：“按照你的吩咐，咱们的人马已经做好了准备，神机营、五军营﹑三千营都配上了清一色的鸟铳，弹药充足，攻下一座阜成门应该不是难事。”
文士道：“凡事不可大意。”
来人颔了颔首道：“放心，领兵的可是于谦，对了张翼将军也领着兵马准备厮杀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曹钦已是惊弓之鸟，偏偏还闹内斗，这下不死理不容了。”
文士这下没话只是低着头喝酒。
来人吃喝了一阵，忽的抬头看了看，道：“都这时辰了，那边怕是闹得差不多了，我先去瞧瞧，好戏没人观看岂不是辜负了老爷的一番美意。”
文士摇头苦笑着将一杯酒汤倒入了口中，不再多言。
来人伸手将桌上的绣春刀抓在手里，打了个酒隔，抬脚就去了。
等到来人走得远了，色也渐渐有些阴了。掌柜心地上去张了一眼，见了来人彻底不见了，才重重吐了口气，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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