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才学好，要不给人写一首诗可好？”那太监一脸期盼的道。

　　王振似有些意动，道：“词儿么倒是有一首，这首你拿去给翠儿，咱家保管她欢喜？“

　　那太监与那翠儿是一对菜户，这两日正是那翠儿的生日，这太监也不知送什么好，听翠儿喜欢缠绵悱恻的词儿，可他大字不识一个，哪里会诵什么词儿，花了一番功夫才从其他太监手中弄了这么一个词儿，只是那太监也不识字，不知自己的词儿好坏，他不放心之下，想到了王振，这才拦在这里来询问，先前一听是中年中年孀居后所作便有几分不喜，再一听什么志同道合的丈夫赵明诚早已逝世，自己只身流落金华，眼前所见的是一年一度的春景，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不禁悲从中来，感到万事皆休，无穷索寞。因此她日高方起，懒于梳理。“欲语泪先流”，虽觉得感人肺腑，可终究是个伤心的词儿，哪还有半分喜欢的神情，他一心一意想弄个词儿讨好翠儿，听这词儿不好，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忽想到王振可不是有学问之人，问他要首词儿，那还不讨得翠儿的欢心么？“打定了这主意，哪里肯放过王振，此时一听王振有词儿，当真心花怒放道：”王公公，你可要帮帮人，人以后为你做牛做马了？“

　　“什么胡话，咱们是给皇帝当差的，分什么彼此呢？“王振呵斥了声。

　　那太监倒也不惧，嘿嘿一笑道：“王公公就是会话儿，要不怎么王公公才学高呢？“

　　王振极喜欢人称赞他的才学，闻言面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道：“这词儿，你可听好了，咱家就两遍，你好生记着，待会儿念给翠儿听效果更好？“

　　那太监不识字，自是不会写字了，正有些担心，一听自己念的效果更好，心头大喜道：“多谢王公公指点？“

　　王振也不多言，眯着双眼沉吟了片刻，朗声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得不，此时的王振声音带着沧桑，还颇有几分痴情男子的语调，那太监跟着身后叨念了几遍，便也能记了下来，道：“人虽不知这词儿何意，不过听着挺好，比起刚才的词儿可好听多了，王公公不愧是大家，这下翠儿定会欢喜了？“

　　杨峥心道这还用，这词儿原是借牛郎织女的故事，以超人间的方式表现人间的悲欢离合，古已有之，如《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曹丕的《燕歌蟹，李商隐的《辛未七夕》等等。宋代的欧阳修、柳永、苏轼、张先等人也曾吟咏这一题材，虽然遣辞造句各异，却都因袭了“欢娱苦短”的传统主题，格调哀婉、凄楚。相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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