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凑近她讲了另一个令人心寒的事实,“你的父亲,并不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是空气注射静脉而死,而我,就是推了那只针的人。”
“别说了!”苏婉雪尖叫出声,“闭嘴!”
苏森施冷漠地旁观着,伸手推了她一把,冷冷地俯视着她:“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了。明明我才是唯一的男孩,为什么爷爷却最疼你?幸好,他死了。”
躲在角落的苏雏芝,看着这一切,即使觉得父亲做得过分,但她什么也不敢做。母亲出轨后,同母亲容貌相似的她,就成了父亲的另一个怨恨对象。
苏婉雪颤抖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爷爷,是你们杀的吗?”
“是又如何?”苏礼章彻底暴露出了自己丑恶的嘴脸,“老不死的东西,活该他落得这个下场。”
“父亲,”苏雏芝忍不住出声道,“别说了,让她走吧。”
苏礼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轮到你多嘴了吗?”
苏婉雪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出口,扶着楼梯颤巍巍地走下楼,离开了苏家。
“景,”苏婉雪拨通了沈从景的电话,“我——”
想了想,苏婉雪什么也没说出口,沈从景抬手示意了一下,秘书知趣地退了出去,他才接着道:“怎么了?”
“没,”苏婉雪虚弱地笑笑,“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欢,”沈从景看了眼桌上的礼盒,“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好。”苏婉雪挂断电话,浑浑噩噩地走到车边,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宛如一个人偶,一动不动。
原来,二叔和哥哥,都那么讨厌她。
指针一下一下地转着,时间流逝,苏婉雪站起身,空洞的眼里毫无焦距,只是直直地走向阳台。
“妈妈。”沈知边开门边喊道,“我今天——”
声音戛然而止。
苏婉雪坐在栏杆上,看向他,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嘴唇微微动了动。
“小知,对不起。”
骆驼,被最后一根重逾千斤的稻草,压死了。
苏婉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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