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的画一到,围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两幅画放在一起,乍一看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江楼仔细观察对比,忽然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唐瑞心一突,感觉自己非常牙疼。
“怎么样?哪幅画是真的?”
“看出来了么?”
“有什么区别啊,明明一模一样!”
虽然围在这里的大多都是长辈,江楼平时被看作二世祖,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孬。
只见他侃侃而谈,将两幅画的细微之处一一点出。
“这幅画的确仿的很好,这些细节也很容易叫人忽略过去,但有一点,是这张画最失败的一处!”
有几个对字画很有研究的点头表示认可。
“是什么?”
“是啊,这些能看出来也有够厉害的了。”
江楼微微一笑,“我曾经看过这位画家的手札,他在提到这幅《客舟梦雪图》时,其中写道,这个位置——”他伸手点出,“意外沾染了墨迹,重新覆盖颜料之后,不但没有影响,反而看起来更加深邃。”
几个人凑过去仔细观看,认真对比。
“还真是,真的更厚重。”
“这仿的也不差啊,不说根本看不出来。”
“江楼年纪不大,有几分本事。”
被夸赞的江楼微微一笑,略显谦虚的说道:“碰巧有所研究……这幅仿作,虽说是假的,但不出意外,应该是另一位大家所作,其价值虽比不得这件真品,但也值个几十万吧。”
“此话怎讲?”
“仍旧是手札里看到的,先生好友顾青宴临摹过此画。”江楼已经开始有点不适应大家的热情了,用眼神给时远发出求救信号。
然而时远冲他笑了笑,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顾青宴不擅风景,几乎没有风景画作流传,如果这真是出自顾青宴之手,那的确也还有些价值。”
“好孩子,你所说的手札是从哪看的?”
江楼被这些人围着,亲哥哥不救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细聊之下,发现江楼完全被人低估,他对这些古董字画可谓如数家珍,天赋又好,竟一直无人发觉。
前几年的事件,江楼年纪尚小,且那又不是像今日这般大庭广众,很多人仍旧没把江楼当回事。
然而今日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唐瑞被人无视,本来还想借此机会高调一把,谁知道冒出来一个该死江楼!
苏酥收起画,正巧看见唐瑞离场,微微皱了皱眉。
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个唐瑞,可不是好狗。今天江楼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如果唐瑞能善罢甘休,那才有鬼。
真品被苏酥送了出去,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项目,唐瑞那边有时远盯着,苏酥也不太操心。
毕竟是时远的弟弟,他不会忽视的。
……
正在工作的霍璇收到有人匿名发来的文件,里面是几张唐翰程跟苏酥一起吃饭的照片。
看到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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