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他一定是故意的!
程然咬牙瞪眼，有种想砸死他的冲动。
她伸手推人，口气很凶，“坐过去，你想挤死我吗？”
可惜，魔性发作的许墨言不为所动，翻掌捉住她的手，亲昵地责备：“别闹，让人看笑话。”
“你！”程然气了个倒仰，反手狠狠拍上他的手背，啐道：“自以为是!”
不料许墨言却说：“自己都不以为是，别人会更不当回事。”
程然刚想骂一句“你什么事都不是”，余光就瞥见李秘书正靠在车门边，嘴角噙笑一脸兴味地观看。
她连忙咬住唇，冷哼一声，扭头坐正，结果又撞见了叶悠贴在椅背上那张八卦闪耀的脸。
顿时，她就感觉耳尖有点热。
“看什么，回头，坐好！”她恼怒地推着叶悠的头，意有所指地说，“你越看，有些人越来劲——真是第一次发现，脸皮居然这么厚！”
这话让那位“有的人”很不爽，他一冲动，就捉住她的手捏上自己的脸，笑说：“手感好吧？所以，脸皮厚点没什么不好。”
“许墨言，你够了！”
就在程然觉得自己要被这男人气得吐血时，叶悠出声解救了她。
“呵，许墨言，这就是你对程然的关心啊？要是这样，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她不需要你这种变态式的关心。”
话到最后，叶悠的声音带了些警告。
自始至终，李秘书跟负责开车的肖大鸿都没有出声。
许墨言余光往旁边一扫，又幽幽望了叶悠两秒，陡然松开手往后一靠，耸耸肩说：“开个玩笑罢了，没有一点幽默感。”
“谁要你的狗屁幽默感!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个不幽默的人吧!”
叶悠怒瞪他一眼，不客气地骂道，接着又看了看快要贴上车窗的程然，忍不住递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她实在没想到，许墨言居然还是个二皮脸!
李秘书走后，接下来的行程里，程然就没有离开过叶悠身边。
担心老婆动胎气的肖大鸿一直提心吊胆，连带着对许墨言也生出些不悦。
从科技广场的DW大厦下来后，他就忍不住对许墨言说：“小许呀——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可以。”许墨言一副洗耳恭听的谦虚模样，“你有什么经验要教给我，只管说。”
肖大鸿满脸诧异地瞅瞅他，“听你说话，挺通透的嘛，在车上的时候，怎么净干傻事呢？”他用眼神示意着慢慢走在前面的女人们，压低声音说，“你那样干，只会让她躲得更远。”
许墨言嘴角一垮，看着程然低声叹息，“她早就想躲我远远的了。”
“不对吧，我听叶悠提过，你之前帮过她——程然是个很讲感情的人！”
许墨言苦笑，“发生了一些事情……唉，一言难尽，我原本还想佛系看开，顺其自然，但是真的投入之后，根本做不到，常常会在某个瞬间失去理智。”
许墨言脸上的苦恼，让肖大鸿心里的那点怨念变成了同情。
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你得给她点时间。再强的女人，内心深处其实都是脆弱的，与其强势逼迫，不如默默守护。”
“可是，她不给我默默守护的机会呀！”
肖大鸿深沉地瞥他一眼，“那也是你没找对方法。你得想办法制造两人之间的羁绊，然后潜移默化地让她习惯你。习惯，听起来似乎会扼杀爱情，但实际上却是爱情的粘合剂……”
刚说到这，他瞧见叶悠回头寻人，连忙丢下一句“这些你自己回去体会”，便快步走了过去。
落在后面的许墨言，盯着程然的背影不由沉思。
习惯啊……
若真如此，他今天确实操之过急了，没有坚持住要给程然留下舒适空间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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