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068章 常(十九)_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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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给他挡刀?

  手伸出来。”

  齐清霏将手死死藏在身后,哭道:“不行不行,我不行,你作什么射她?”

  他侧身再看墙下,不知道中还是没中,又看齐清霏和幼妹相仿,喝到:“你要手还是要命?”

  齐清霏从未见他如此凶狠,吓的周身哆嗦,既不说要手也不说要命,哭的满脸是泪。

  沈元州急呼两声,甩了刀,对着刘聿道:“马上把她弄下去,问那伙人解药,有没有解药,解药在哪。”

  那伙人说的是霍知,他等没出城当然瞒不过也无需瞒着沈元州。只是那个药昨晚唐涧说的是见血封喉。

  “快点去,没药就砍了她手。”

  刘聿拖起齐清霏要往登道,她不肯走,扬手要拉沈元州,哭道:“你不许,你不许射她。”

  底下血雾遮眼,薛凌根本看不清面前是什么,只在一片喧嚣里听见拓跋铣似乎疼痛难忍,低低“呼”了一声。

  她看城墙,隐约间沈元州已在下望,知道短时不会有弩矢再来。刚作思量,一胡人抓住了拓跋铣往马背上拉。

  薛凌这才看见拓跋铣肩膀处被弩矢贯穿,正一手捂着。而百步外,胡人援兵已至,带起尘沙遮天蔽日。

  晃神功夫,拓跋铣已拉了马缰,只需拍马,便可逃脱生天,她忙站起,却已隔了十来步,中间还有胡人拿刀,她能避开,但再越过去肯定追不上马。

  薛暝被马匹兵丁冲散,全然近不了身,唐涧在乱马堆里勉强辨认了全身是血的薛凌,高呼道:“快走!”

  薛凌扬手,逼退眼前挡着的胡人,大喝道:“拓跋铣,七日鲜,你要不要解药。”

  拓跋铣本是跑的义无反顾,却在听到此话后猛然勒马。薛凌等的就是这停顿功夫,当即数下连纵跃到人跟前。拓跋铣回头,薛凌恩怨从其颈部借下落之势直直划到鞋跟。

  果然,脚踝处没有护甲,一丝鲜红往外渗。

  她重跌在地上,犹怕不够,反手横剑,猛压上去,只想将拓跋铣整只脚切下来。

  拓跋铣已然反应过来中计,若真是箭矢上有毒,她只管放自己离去等死就行,何必特意喊自己,当即回转身要再走,援兵已到咫尺。

  差之毫厘,恩怨只划破皮肉,未断其骨。

  他无愧骁勇,吃痛仍然拉稳了缰绳,如鱼得水,回到了胡人兵马里。薛凌仰躺在地,扬剑要自不量力挡住脸上万千马蹄。突而手腕一紧,跟着被人凌空扯起,扔到了马背上,唐涧道:“走。”

  她在颠簸里回神,呼吸急促看弯刀从鼻翼退去,又在眼帘里紧追不舍,耳旁全是箭矢风声。

  勉强调整好身体坐稳后,马连打几个转,已无法辨别哪一面是南,哪那一面是北。想看一眼城墙在何处,就怕分神的功夫能被人被射成刺猬。

  幸运的是,太阳出来了。光从东方来,晃眼。

  薛暝总算近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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