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父皇做主。”而燕承南语气淡淡,“谨遵圣意。”
引得在座无一不惊诧。
大抵是燕承南在此前,做的事迹与行为甚为强硬,再到婚约一要事上,竟然温顺好欺至极……
这等反差,令本想顺势而为,推延选妃的皇帝一时迟疑。
皇帝也生出警惕心,忖度着,没作声。
“陛下!”武威王则咬牙切齿,一面在心底骂尽了詈词,一面做出悲愤交加的姿态,“老臣恳请您开恩!”
众目睽睽之下,老父亲隐忍着怒和痛,字字泣血又故作平常的,共皇帝将他俩的交情简略道来。
为免伤及孟秋的清誉,更不好落了天家的颜面,武威王讲述的寡淡而平庸,“……老臣确实御前失仪,并不为自身求情,只这一个丫头,自幼娇惯,无有不从她的……”
“如今,求陛下莫要因老臣之事,耽搁了儿女姻缘。”老父亲泪洒满襟,无奈至极。
话到此处,皇帝瞧了瞧他们,意料之外的,看见燕承南低眉顺眼,难得的,让那老成作态显得讨喜几分。
皇帝愈发觉得奇怪,可思及他这些年孤僻不群的性情,又如何都难以将他和风月情爱联系在一处,更无从得知,他这副样子是在扮给谁看。
提防里,皇帝心绪一动。
“也罢。”打定主意后,皇帝缓缓再叹道,“儿女都是债啊。”
在当权者的默认中,一场盛大的戏剧逐渐落幕。
以煞有其事的方式结尾,将长安郡主,定为东宫太子妃。
群臣祝贺声里,武威王被禁卫军围守着,遣回府邸,就此软禁下来。其掌管的边疆兵士一应搁置,暂且另有将领代为执事。
若问及最终归属,还能否再回到武威王手里,可就不好说了。
孟秋本该跟随武威王一并回去,却在半路上,被他转而送往东宫。周遭护卫并无阻拦的,再及下面宫人,至多也就瞧上几眼,更无多话。
“……好娇娇,爹怕护不住你。”老父亲含着泪对她说,“若他真心待你,你便好生与他相处着,为父另有亲信、残兵,也不怕没依仗;若他是图谋我家中权势,则更需得提防些个……”
他将一应设想,好的、坏的,都详细与孟秋诉来。仍自将她当做那个不经事的寄体,语重心长,再到泣不成声。
孟秋用着寄体的人设,拙劣又难过的说着好话,不住声的安慰他。
此情此景,相较于她胸腔内那股子郁气,对比宦海中的鬼蜮伎俩,却连百分之一都难及了。纵使她存着心事,终究抛开在一边,哪怕连遭人察觉,都深感不妥当。
她再入宫闱,一路无话。
雕梁画栋都如刻心扉。她缓行在引路宫婢的后头,穿过一个个回廊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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