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他说。
“梳理一下。”怕他不会,她还形象地补充了句:“就像汇报病史或者写综述那样。”
岳芪洋沉思片刻,了然道:“好。”
“十余年前,他们是同班同学,也是情侣,具体不详。”
“本来毕业后准备一同出国,但男方作为岳家长孙被迫西转中,取消了出国意愿,是为理由一;毕业前夕女方怀孕,男方迫于家长威严没有接受,是为理由二。综上理由,两人分手。”
“后女方因输卵管峡部妊娠破裂致大出血行一侧输卵管切除术及子宫次全切除术,恢复后就去了美国。当然,女方所发生的意外男方在几年以后才得知。”
黎糯目瞪口呆,实在无法想象如此狗血的剧情会在身边上演。
“那……田老师不是和当归离的婚?”
“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刚草草结婚,丈夫是个投资移民过去的纨绔子弟。那段时间她过得很颓废,完全是靠年轻和美色换取JHU医学院高昂的学费……”
他见她转身低头不语,便就此打住。
黎糯望着池塘里月色下的荷花盛开正好,想起了过往的一些片段。
田佳酿说“特别想要个女儿,然后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她长大”时的神情。
岳归洋说他学妇科是“因为一个人,一件事”时的神情。
那道伤,远比想象中的更痛彻心扉。
“怎么了?”见她的身形稍稍颤抖着,他忙蹲下|身扳过她的身子。
对上他微澜的漆黑眼眸,黎糯忽然感到欣慰。
她希望当归与田姑娘能和他们一样,爱也好恨也好,当乌云散去,依旧可以用微笑望进对方的心里。
于是咧咧嘴角,佯装叹息,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估计这天底下,也只有你,能把别人三十集电视剧的故事浓缩成如此这般。”
欢脱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值完这个班,下一站外二。
说来也怪,以往被称作“多事妞”的黎糯自重新恢复轮转,夜班之神就经常降临,至少这半个月内,每个班都是夜寐安。
更奇怪的是,她发觉每逢她值班,岳芪洋必值班,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可惜晚节不保,内分泌最后一班岗,愣是半夜碰到了酮症,一碰还同时碰俩。
由于两头俱人满为患,于是留下症状较重的一个留急诊抢救,较轻的一个则直接收入内分泌病房。
考验黎糯的时刻到了。
二班医生在急诊会诊,只丢了一句“按常规上,实在不行请外援”。
常规……她只知道常规是两路补液罢了,具体怎么个补法不甚了解。
没办法,请求外援。
二班指的外援是小马哥,可凌晨两点的光景,外援睡得跟死猪似的没听见。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另一个外援。
额,虽然外科的外援不知道靠谱不。
凌晨两点的岳芪洋,正在台上,手中是台急诊小肠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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