礴之势如同雪崩。及飘近了,居然像缆绳一般拉住了津滇双手,不让他动作。
津滇三两下挣脱不开,被扯得摇晃,从船头摇摇欲坠。
他对着那雾气大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岚间,口上唤着兄弟仁义,却见不得你哥跟你嫂子好!还是滚得远远的,别被我看见,不然免不了把你打的开花!”
波澜不惊的白衣人在那至白至圣中踏步而过,岚间体态轻盈,一舞飘带衣袖,流动于河面的白雾便向上攀爬,逐渐阻碍了两人的视野,自己又神隐在雾中,不可捉摸。
他们头顶山石轰隆碎裂,脚底水面噼里啪啦,均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出自何方,津滇只能靠临时应变推开落石滚木,躲避漩涡礁石,他被两位神明的合力约束牵制得极难受。
但白水寨不得不回,这是他对百谷的约定,所以甘愿走这不擅长的近道,故意踩中这明显的计谋,法术不灵时,他就用身体把那落石挡住。
津滇上身光背只穿一单件大氅,平时贪图凉快方便,此时却根本无法阻御凌乱的飞沙走石,皮肤屡屡被擦破裂开,绽出血色,所有的锋利棱角都在他身体上划过,刮起皮肉。
百谷伏在他身后,不知不觉已经是两眼模糊,泪痕斑驳,忍不住大叫起来:“我不去了!津滇,回头吧!”
“要去!”
河伯咬着牙:“答应了你的,我做得到!”
百谷不得已叫出来平时不肯正经说的话:“相公,回去吧……好相公!”
津滇只回头问:“你信不信我?”
百谷开始听闻寨中噩耗是浑身麻木不已,如坠冰窟,世间失落得只有黑白两色,现在他的痛苦是浓重的青与红,是心放在炭火里焦烈烤炙,既然不能两全,索性放弃,将来再收殓父亲和妹子的白骨,以不孝不义之身苟活于世,也好过再看着守护他的神不断受伤。
汜减zCW*汜。带着惩戒的冰凌石长长地划开津滇的脸,热血滴在身后百谷的脸上,像得到他的热吻一般。
他的嘴唇就是这么烫,总能将自己点燃。
津滇在一个时辰之前还说他不会生病,转眼间遍体鳞伤。
百谷一发声才知自己哽咽得喉头生疼,他脸上被刮来的土混着溅起的水沾脏了,还是担忧地观望着。津滇与他兄弟的白雾之束对抗,拳头握得指节发白,两臂青筋绷起。正难受时,轰声再来,乃是前方一座小山头从半腰折断,带着一身青葱玉树和灌木斜斜拦在他们前头,横着坠落,眼看要插入河道中央。
如果按照目前的速度前行,必是硬生生地撞上,落个船毁人亡。
津滇从胸腔中爆发一声大吼,背上青龙发光变幻,照得百谷闭紧双眼。
再一睁眼,津滇已不见,其人形陡然变化成一条粗壮水蛟龙,其鳞珠光流转熠熠生彩,摇尾一摆,便载着百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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