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了。

　　张国富回忆道：“建英，当初你跟大树结婚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每次和大树吵架不是喝药就是上吊，你妈去你家劝你，结果被你抓伤了脸，在诊所缝了两针。再说这分家的事情。分家的时候，你妈已经走了，你爸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得靠人轮流照顾。因为三树家在镇上，回来的时间少，所以五树家的担子就落到了翠莲身上，也是因为这个，五树家比你们多分了些。还有，说好了你们四家轮流给张叔送饭，结果轮到你们家，你们是怎么做的？”

　　一提起这个事情，张大树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惭愧地低下了头。

　　马建英也仿佛自知理亏，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见了，顾左右而言他。

　　张国富作为大队长，想起当初的事情，有些气愤，声音也抬高了：“你们两口子三天两头饿着老头子，要么一天少送一顿饭，要么就是三天将只送两天饭！有一次你们两口子吵架，整整两天没给张叔送一口吃的！两天啊，搁正常人正常人能受得了么？更何况张叔那么大年纪了……”

　　这件事后来传遍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知道大树家不孝顺，每次见了他们两口子，都在背后都指指点点。

　　一想到这件事情，王翠莲也觉得心里难受，眼眶有些红了。

　　张文文爷爷奶奶被张大树夫妇照顾的那一个月，瘦成了皮包骨头。

　　这也是后来分家的时候，文文爷爷坚持不肯分给张大树马建英夫妇东西的原因。

　　“张叔当初死活不同意给你们家分东西，是我跟张叔聊了半夜，我说你们家也不容易，尤其是建英，见东西亲，分家了结果不分给你家，大树建英心里难受，传出去也不好看。就这样，你们家才分到了那些东西。张叔在世的时候，凭良心说说，你们两口子是怎么对待他们二老的？老两口不愿意给你们分东西是什么原因，你们两口子心里真的没点数么？”

　　张大树马建英被大队长这么一数落，两口子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么听下去，张文文倒是明白了。

　　原来当时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这两口子虐待爷爷奶奶所以分家少，现在爷爷奶奶走了，死无对证，这两口子拿着“分家不合理”的借口，找上门来占便宜来了。

　　张大树本来是打算装可怜来占点便宜的，没想到被张国富这么一通数落，连裤衩子都露出来了，自己觉得没脸，索要东西的话也不好意思开口继续往下说了。

　　马建英倒是脸皮厚的很，眼见着自己的老公是指望不上了，马建英一撸袖子，决定自己上了。

　　只见马建英身体微微前倾，咳嗽了两声，一副准备“开辩”的姿态，嗓音洪亮地说道：“大队长，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当初我和大树刚结婚的时候，毕竟年纪小，啥也不懂，两口子吵个架，这不是很正常吗？你说我把文文爷爷奶奶脸抓出血了，那会儿我毕竟是个年轻小姑娘，打起架来都失去理智了，误伤了老两口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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