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墙边,“言予浅,我率军西征,你就可以面不改色的看着我去送死,你的哥哥作为将军为国效力,你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火急火燎,你将我这个夫君放在哪里?”
“那你既然已知此战是去送死,又为何派我长兄前去?”言予浅如今已经认定是淮煜瑾故意安排的此事,想要以她的长兄性命威胁她。
听到此话,淮煜瑾怒气更盛,盛怒中便有些不知分寸,“你不是什么紫微星命格吗?你不是会祈福吗?那你就好好的替他们求一求,好让他们不要死在西江!”
说完,淮煜瑾便一甩衣袖离开了大殿。
在淮煜瑾离开的一瞬间,言予浅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泄气般倒在地上。
淮煜瑾走后,直接去了兵部。
“西征名单可拟好了?”他冷声道。
“回殿下,早已拟好。”一名属下恭恭敬敬的回道。
“拿来我看看。”
淮煜瑾看着名单上的几位将军,沉思一阵,“将言靖和言闻璟放到最后去问一声,他们若是不愿,便不必勉强。”
“啊?”那名属下有些疑惑,“可当初您不是早就拟好了奖赏名单的吗?此次西征回来,他们便可直升大将军,这可是求不来的好事情,又怎么会有人不愿?再者说,您不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才”
“不必多说了。”淮煜瑾打断他,“你只需去办。”
“是。”
之后的几天,言予浅再没见过淮煜瑾。
直到祈福大典的当日,言予浅进宫后,才在殿内与淮煜瑾打了个照面。
从前这种冷战的局面不是没有,但大多数是言予浅先低头示好。
淮煜瑾以为此次也是一样。
可言予浅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言予浅了。
“你将今日祈福的流程再与我说一遍。”言予浅一边同身边的国师说话一边往殿外的玉台走去。
完全视淮煜瑾为空气。
她甚至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淮煜瑾,目光一刻都不曾停留在他身上。
淮煜瑾:“”
殿外为祈福所建造的玉台和前世别无二致。
言予浅站在平地上,仰视数米高的台阶。
阶梯是用名贵木材搭建的,扶手处打磨的光滑平整,远远望去十分牢固。
但只有像言予浅这样真正从上面摔下来的人才会知道,这些阶梯的衔接处被木匠动了手脚,走在上面的人稍有不慎,下面的木锥便会散开滚下来,扎穿人的皮肤和血肉。
那种滋味,言予浅几辈子都忘不了。
“娘娘。”
言予浅回头,之间喊她的人是国师。
国师手中捧着几只高香,走到言予浅面前说:“稍后陛下上完香,便是娘娘祈福了,这祈福的过程中,祝语是最重要的,是一字都不能差的,微臣再给您念一遍”
此次祝语的内容颇为复杂,国师怕言予浅忘了,特来提醒一遍。
言予浅面上认真听着,但视线却落在了那几炷香上。
那高香上雕刻这栩栩如生的龙,龙身上洒满了大大小小的金箔,就连眼睛都是用珍珠镶嵌上的,只有皇室中人,才配使用这种香。
都说人间虔诚的香火能直达上天,但只怕连神灵都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人还敢往这香里掺杂害人的迷药。
言予浅望向不远处的皇帝,他身穿龙袍,一脸的正派虔诚,一副仁君的形象。
长得人模狗样,但人皮下的那颗心却早已发烂发臭,言予浅简直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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